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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和平永遠會勝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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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經意間,巴納巴斯的手指探到了夕陽投進窗子的陽光下,一縷青煙從他的指尖升起。

吸血鬼急忙收回手,剛剛創作到一半的詩歌也無疾而終,不過他依然很傲然地說道:“莎士比亞都寫不出這麽有韻味的詞。”

卡洛琳眼睛微瞇,緊盯著巴納巴斯的手指,嘴上卻說道:“好吧,如果你想追她,就得改變策略,別再走你那撲朔迷離的古典套路了,多跟正常人學學...”

巴納巴斯眉頭擡起,微微的點了點頭,一臉受教。

“滋溜……”端著茶杯的羅傑吸溜著熱茶路過卡洛琳的門前。

“恩?”卡洛琳的房門半開著,羅傑隨意的一瞥便看見吸血鬼端正的坐姿,他走了進去:“你在這做什麽?”

巴納巴斯先是禮貌地頜首示意才回答道:“請教,學習。”

“學習?”羅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卡洛琳。

“學習如何討好……”

“音樂,我們在討論音樂。”吸血鬼打斷了卡洛琳要透底的行為。

羅傑一聽,把茶杯隨手放到床頭櫃,坐到床邊一拍大腿:“音樂!你找我啊!說說,你喜歡什麽類型的?民謠?古典?爵士?布魯斯?流行?RAP?迪斯科?索爾?雷鬼?朋克?金屬?重金屬?黑金屬?死亡金屬?毀滅金屬?工業金屬?前衛金屬?流行金屬?快速金屬?鞭擊金屬?”

聽著就磨嘴皮子的一大段話,吸血鬼無意識的咽了一大口口水,這讓已經兩百多歲高齡的他有了一種在聽繞口令的感覺。

卡洛琳倒是沒有反駁羅傑的自誇,因為她總是能在無意中聽到自己的小弟弟輕哼各種新鮮的悅耳曲調,雖然詢問過歌名,但是有很多在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卡帶:

“然而我想問的是,為什麽後面這麽多全是金屬樂?”

“因為押韻啊。”羅傑用屁股往後擠了擠,爭取到了一大片空檔,這才理所應當的答道。

巴納巴斯再次吞咽了口口水,優雅的起身:“我想,我最好還是去找些專業人士來咨詢一番比較好。”

“唉,別走啊,這些你都不中意的話,兒歌和繞口令我也很拿手的……”

吸血鬼很紳士的搖了搖頭,吞咽口水的聲音卻越發變大,這使得本來很優雅的動作顯的可笑。

他再沒有給羅傑和說話的機會便迅速離開了屋子。

巴納巴斯一離開屋子,卡洛琳就坐起身來說道:“你發現沒有,這個遠親似乎很不對勁。”

羅傑瞥了老姐一眼:“何以見得?”

“剛剛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,他的手指被陽光曬冒煙了……”

“既然想知道,那為什麽不跟上去看看?”羅傑壞笑著提議。

“他來的第一天晚上你就鬼祟的進了客廳,你是不是知道什麽?”

羅傑把玩著自己的手指:“跟上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
卡洛琳皺眉,從昏暗的窗口看著腳步匆匆離開莊園的便宜叔叔,迅速的穿上了外套。

羅傑見狀一口喝幹杯中已溫的茶水:“速度速度,晚了可就很難趕得上了。”

“為什麽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……”

“全都是錯覺,錯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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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徹底籠罩了這座小鎮,但是在燈光的閃耀下,黑暗似乎根本影響不到這,即使在圍繞著公路兩旁的林子裏,也有著一群穿著覆古的少男少女圍著火堆抱著吉他聊天。

“你們知道這場戰爭有什麽好處嗎?(此處指越南戰爭)”一個蓄須長發的男人吸了一口大.麻煙卷,咧著嘴把它傳給了下一個人。

“好處?得了吧,哥們兒。”另一位質疑了他的話。

“別別別,聽我說。這場戰爭的好處就是…它太惡劣了。所以它將成為最後一場戰爭。”

“是啊,最後一場。”長發男身邊的姑娘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:“那在我們經歷的這場最後的戰爭中,誰會勝出呢?”

“和平會勝出。”

這個回答頓時引起了這些年輕人的認同:

“是啊…”

“和平永遠會勝出。”

大.麻煙依次的向下傳遞,兩根蒼白而又修長的手指捏住了煙卷,隨後遞給了下一位紮著雙麻花辮的女孩:“你們在談論和平?”

這小群年輕人並沒有排斥突兀出現的巴納巴斯,但是顯然剛剛的話題已經被打斷。

沒有話題就再開一段。

“過去的兩個世紀,我都被鎖在盒子裏,與無堅不摧的空虛對視,還有那靈魂的黑暗陰影。”吸血鬼優雅的腔調緩緩吐露著真實的故事。

長發男搖頭晃腦的驚嘆道:“哥們,這太沈重了!”

雙麻花女孩卻認真的看著巴納巴斯:“你活了兩個世紀?”

“千真萬確。”吸血鬼點頭:“但是我想我有著強大的信念,因為我相信我找到了真愛。

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贏得她的芳心,因為我怕自己在她看來只是一個老古董。”

長發男無語的一攤雙手:“別人也是這麽說我們的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巴納巴斯望著火堆繼續敞開自己的心扉:“在我們那裏,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愛,就要贈予她的父親財產…或羊群。如果這份愛夠真摯,兩家就會聯姻。”

稍遠處火堆照耀不到的樹杈上,剛剛停留在上面的卡洛琳完整的聽到了這段話,無語的對著旁邊的羅傑吐槽:“這老古董是從哪個世紀穿越過來的……”

“噓……”羅傑將手指放到唇邊,示意她繼續往下看。

雙麻花女孩緊緊的盯著巴納巴斯英俊蒼白的臉頰,感慨的說道:“女人其實不在乎錢,也不在乎羊。”

“你確定嗎?”

雙麻花鎖著眉點頭。

坐得稍遠的有些齙牙的女孩明顯抽嗨了,呲著牙笑著:“她們在乎的是愛,細水長流的愛。”

“哦,這讓我想起埃裏奇.西格爾的著名小說,《LoveStory》裏的一句話。”吸血鬼停頓了一下,“愛,意味著永遠無需說抱歉。”

“哇哦…”

“真的太美了…”

“但是,我真的很抱歉,”吸血鬼身體顫抖了一下:“我現在必須殺了你們……”

這些年輕人都被這句話逗笑了,只有雙麻花似乎感覺他的話都是真的…

尖叫聲驟然在林間響起,卡洛琳聽著話頭不對已經沖了出去,只留下羅傑抱著樹幹一點一點的往下蹭:“我就說當初不該上樹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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